作者 | 來自鎂客星球的王飽飽
風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瀾之間。
進入2022，過去一年里被人們不斷提及的熱詞：“元宇宙”并沒有冷卻下來，反而顯出了更旺盛的生命力——其正從一個宏大且模糊的概念，化身為千百條“暗流”滲透到各行各業：或賦能傳統行業改造舊有的消費場景，或建立起新的細分賽道開辟出更富有創意的服務機會。像沉寂多年的VR/AR硬件產業，就已經因此而“煥發新生”；游戲、金融和互聯網等產業也在其“賦能”下正開辟出新的業務場景。
鎂客網注意到，這其中，“虛擬人”這一被視為“元宇宙的靈魂”的細分領域，因未來市場想象空間巨大等優勢，目前備受資本和創業者的關注。
據《虛擬數字人深度產業報告》的預測，到2030年，我國虛擬數字人整體市場規模將達到2700億元人民幣；分析機構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詢)的預測則更為樂觀，其認為，僅就作為虛擬人分支之一的虛擬偶像來說，預計2023年所帶動的市場規模和核心市場規模就將分別達到3334.7億元和205.2億元人民幣。
那么，目前國內“虛擬人”賽道的發展情況究竟如何？“虛擬人”在重塑哪些行業的消費及服務場景，又將給企業帶來哪些幫助？以及如何看待虛擬人在B端和C端的不同應用及發展趨勢？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有幸聯系到了目前正在虛擬人賽道中處于領跑位置的杭州相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相芯科技），與其市場總監：程卓，就上面這些問題做了深入的交流。
1、“元宇宙”洶涌而來，虛擬人賽道“起風了”
對于“元宇宙”來說，虛擬人有多重要？
記者注意到，在被外界稱為“元宇宙第一股”的Roblox的招股書中，Identity（身份）就被其列為了“元宇宙”八個關鍵特征的首位；另外就目前國際主流的元宇宙平臺及應用來看，無論是Meta目前力推的Horizon Worlds，還是微軟的王牌產品Microsoft Teams，無不以“虛擬人”作為產品的重要抓手。可以說，“虛擬人”是“元宇宙”得以成立的關鍵要素。
在“元宇宙”概念大范圍普及、國內對于虛擬人、虛擬偶像和虛擬形象等細分方向的政策愈加完善的加持下，這兩年的虛擬人賽道正迎來一個新的“提速”：從投融資角度看，去年國內以虛擬人概念獲得融資并公開對外披露的公司就有幾十起；而今年才過去一個季度，獲得融資的公司就已達百起。虛擬人賽道目前大有“星火燎原”之勢。
不過，從產業的角度來看，“虛擬人”的發展仍處在初級階段。
“作為XR行業的一個細分領域來說，虛擬人實際上很早就存在了，但在‘元宇宙’概念這么大范圍的普及之前，還算不上是一個‘賽道’，”程卓告訴記者，“如果把虛擬人賽道分為引入期、增長期、成熟期和衰退期這4個階段的話，我們判斷目前應該是屬于引入期到增長期的這么一個發展的階段。”
圖 | 相芯科技打造的虛擬偶像南夢夏
記者注意到，盡管當下不少公司都在頂著“虛擬人”的概念進行創業、運營和融資，但整體來看，大多數企業的具體營業方向，選擇了更為輕松、門檻相對較低的圍繞著“虛擬人”產品為客戶做前端運營的業務方向，而不是門檻高、投入大、回報周期長的產品及底層技術研發方向。
這意味著，盡管“虛擬人”賽道正處在發展早期，但在市場巨大需求的召喚下，不少創業企業正借此新機會實現“資源變現”；而在“賺快錢”的誘惑下，真正扎根于底層技術和產品研發的企業，在這個賽道中仍是鳳毛麟角。
但對于這種情況，程卓看到的更多是積極的一面。她認為，更多的創業公司入局對“虛擬人”產業無疑是件好事：不僅對于像相芯科技等深挖虛擬人技術的企業有了更多潛在的合作伙伴，同時對整個產業生態也起著加速融合和相互補充的作用。
“來主動咨詢的企業越來越多了”，這是程卓自去年第三季度以來，最直觀的感受。
程卓告訴記者，盡管此前不少企業就已經對虛擬人方向極為感興趣，并和相芯科技達成了深度的定制化合作，但“元宇宙”概念的普及無疑讓更多的、包括此前被認為和“虛擬人”沒有什么太大關聯的企業，都迫切想要了解這一大趨勢下，未來將可能會發生哪些變化。
“過去幾年的客戶更多來自社交領域，但現在不一樣，幾乎各行各業的人都想進來看一下虛擬數字人跟他們有什么樣的關系。所以相芯科技這邊近來接觸到的新的行業種類和客戶數量，相較前幾年來說正處于大幅增長的狀態。”
記者了解到，對于相芯科技這種行業內較為稀缺的、有極強底層技術能力和成熟產品的虛擬人服務提供方，目前可以說正處于“接單接到手軟”的狀態。當然，這也和其此前已經為多個行業提供過不同的解決方案有著密切關聯。
程卓告訴記者，像汽車、金融和黨建等多個行業及領域，相芯科技此前都有成熟的解決方案和服務案例。
“比如像上汽榮威的兩款車型中已經在應用相芯科技的虛擬人服務，讓用戶可以自己去建立虛擬形象，打造出獨一無二的‘汽車管家’；另外我們合作的一些銀行也希圖借助更時尚的數字人作為IP代言人來吸引更多年輕客戶的關注。
圖 | 相芯科技的智能車載助手
所以，目前看來像金融和汽車等離消費場景越近的行業，就越希望用到虛擬人。一方面能夠讓品牌形象更加與時俱進，另外一方面也的確能夠幫助企業做到降本增效。”
但對于相芯科技來說，所服務客戶、行業數量上的激增也帶來了新的挑戰：過往客戶多數提供的都是深度的定制化解決方案，面對千行百業的新需求，如何盡快交付出滿足客戶的服務？
“過去相芯科技接觸到的定制化的需求很多，所要求的技術門檻、客單價都會相應較高”，程卓告訴記者，“從去年開始，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和相芯合作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一定要把這種門檻降下來。相芯科技其實希望未來虛擬人就像虛擬世界的NPC一樣，它在各行各業當中都存在，然后都用來替代不同的一些真實的人的功能。
那么我們希望現在一定要降門檻，讓所有人能夠更快速的走進來、玩起來，第一是降低客戶的成本，第二是更快速接入客戶的需求。”
記者注意到，為了響應這些需求，相芯科技近期推出了“AvatarX智能虛擬人平臺”，依托其獨創的“虛擬數字人引擎”，可幫助客戶定制各類虛擬人“套餐”，具有制作成本低、交互能力強和支持批量生產等特點，可以廣泛服務于多行業、多場景，并大幅度降低了客戶在技術和費用上的各種門檻。
程卓告訴鎂客網，實際上關于虛擬人，從服務的具體指向角度來看，也存在著細分路徑。
“虛擬人其實可以分成兩大類，第一大類叫有身份的虛擬人，第二類叫做功能性的虛擬人。
其中有身份的虛擬人又可以分為兩塊，第一塊是虛擬化身，其往往對應的是網民自己的身份；例如每一個QQ號、一個游戲賬號其實就是一個化身。但在元宇宙時代，形象在從2D走向3D化，最終會發展成類似去年大火的電影《失控玩家》一樣；
另外一塊被叫做虛擬IP，或者說叫虛擬偶像、虛擬明星。目前也是市場上應用的比較廣的一種虛擬人，像相芯科技自己就在做超寫實的數字人，客戶往往會事先就賦予這個虛擬人一個特定身份，所以也叫身份型的數字人；
第二大類就是服務型，現在已經比較常見，主要是具備真人的部分能力來提供服務功能的虛擬人。”
圖 | 相芯科技的智能虛擬助手
記者注意到，相對于虛擬偶像著重強調用表演等功能來滿足娛樂化需求、服務型虛擬人強調用日常陪伴、業務引導等功能來滿足多樣化重復性服務需求，虛擬化身正成為市場上的“新寵兒”。
從國際市場上來看，Genies這家主攻用戶自定義的虛擬化身系統的企業今年拿下了1.5億美元的C輪融資，成為了今年以來國際虛擬人賽道中融資最高的創業公司。國內市場來看，不少頭部手機廠商和社交平臺也和相芯科技在這一方向上達成了合作。
程卓告訴記者，出于占據“入口”的需求，對于手機廠商和社交軟件來說，受Z世代熱捧的“虛擬化身”正逐漸開始變成一個標配型的產品。
“虛擬化身相對于原來的2D形象來說，能夠更好地展示于每個人獨有的面部特征，并融合迪士尼化等藝術風格，最終決定了每個人在虛擬世界中仍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也正符合了Z世代對互聯網個性化身份的需求。”
但技術仍然是決定虛擬化身效果是否盡如人意的“門檻”。程卓表示，相較于電影工業中需要長時間、高成本地建立虛擬形象，目前相芯科技已經可以僅用一張人臉照片，快速地對配飾資源進行適配，生成與之相似的3D虛擬形象，成本上已經降低至消費級，同時在業內也已經憑借技術實力做出了不錯的口碑。
伴隨著虛擬人產業肉眼可見的火熱，在資本和創業公司之外，不少大廠像字節跳動、Meta和微軟等企業也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這片待開墾的肥沃土壤。
不過在程卓看來，盡管伴隨著一眾企業入局后，短期內會產生“大亂斗”的局面，但虛擬人產業面臨的宏觀問題卻是更值得關注的。
“虛擬人行業目前技術上面臨的挑戰主要可以分為三塊：真實化、智能化和精細化；要想真正實現元宇宙中的沉浸式體驗，目前需要多種技術結合，同時也依賴這些技術本身的發展水平。所以短期內，虛擬人還沒有辦法去應對特別復雜的一些工作環境。
另外，從整體上看，現在是處在一個市場需求很大，但生產力不足的這么一個階段。除去技術發展限制的因素，在客戶普遍認可虛擬人價值但不知如何使用的大背景下，技術廠商需要和產業前端進行磨合，理解客戶的業務場景，從而讓虛擬人深入到各種傳統行業去替代真人工種，實現真正的降本增效。”
圖 | 相芯科技“AvatarX智能虛擬人平臺”的部分效果
記者注意到，在“元宇宙”概念大規模普及、虛擬人產業迎來需求高漲和大廠資本紛紛入局的情勢下，對于相芯科技這家垂直于技術開發的企業來說，并沒有被“熱浪”帶著走。如何把產品做得更標準化平臺化、降低虛擬數字人的生產成本、讓更多的中小企業能用最低的成本先玩起來和提供更加逼真的交互體驗，才是其更為關注和志在解決的問題。
成立于2016年的相芯科技目前已擁有發明專利和軟件著作權40余項，員工近300人，其中從事技術研發的員工數量占到了整體的7成。而真正讓鎂客網感到驚訝的是：在創業者普遍“流血求生”的XR賽道中，相芯科技自2017年起就一直保持了盈利狀態。不過細思其在創業路上對技術能力的堅守、對消費場景的強認知以及產品方向節奏的精準把控，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虛擬人賽道的“起風”已成定局，對于有志于做“元宇宙的搭建者”的相芯科技，和眾多意圖“逐鹿”的創業者來說，在“風停”之前是否能夠獲得更強的自主“飛翔”能力，是每家企業都要面臨的終極考驗，鎂客網也會持續保持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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